程時安很快就追過來,逼近的腳步聲帶著壓迫,如煙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而蘇晚吟則大口呼吸了兩次,再次挺直脊背。
這個動作仿佛即將要麵對敵人似的,程時安本就堵住火,見此一把拉住她胳膊,“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我母親逼我帶你出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這幾天我就是捆著也得讓你待在彆莊!”
蘇晚吟本就搖搖欲墜,要不是有如煙,這一拽非得摔下去。而且他手上力道特彆大,不像裴明奕雖然也讓她動彈不得,但不會勒得她疼。
她回頭斜睨過去,“鬆手,你弄疼我了。”
她若還有多餘力氣,一定會扇他一巴掌。
“你鬨夠沒有?”程時安發現自己不能忍受她的漠視和疏離,然而見她額頭的細汗粘濕碎發,身上也很燙,當下喉嚨一顫,“你、真發燒了?”
蘇晚吟從鼻腔噴出一聲輕哼,“這話該我問你,程公子鬨夠了嗎?”
“你說什麼?”
“我不是你們侯府養得阿貓阿狗,也不是一輩子非得攀附你才能活下去的附庸品。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你沒權利、也沒資格綁我,而我也不會隨你擺布。”
她明明虛弱得像一灘水,說半句話都要喘一會兒,可目光還能如刀子般充斥著冷氣。
程時安眼錯不眨地盯著她,仿佛懷疑麵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蘇晚吟。
蘇晚吟趁他出神抽回手臂,“程公子與其為難自己跟我在一塊兒,不如回去勸勸程夫人取消你我婚約。”
“如此,咱們就再也不必互相惡心對方了。”
程時安麵沉如海,就連周遭家衛都聽得目瞪口呆,程聽瀾也終於收起那副看戲的表情,不可置信道,“是我聽錯了?她、要跟我哥取消婚約?”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