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忍不住發抖,她不敢自報家門,萬一這兩人並非大庸子民,而是蠻夷,說蘇晟的名字隻會更凶險。
“我是晉王的女人,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讓王爺留你一條性命,你若敢動我,隻會死得更慘。”
高個子聽到晉王二字確實頓了一頓,蘇晚吟見此又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北鎮撫司的詔獄比死難多了。”
她還是小看了亡命之徒的膽子,高個子咧嘴一笑,手在她脖子上沿著細膩的肌膚摩挲,“能嘗嘗你的滋味,就是淩遲也值了。”
蘇晚吟這下徹底慌了,眼看高個子壓上來,她終於磨開了手腕上的細繩,將簪子狠狠捅進高個子側頸。
當時知道跑不了,她事先拔下根發簪藏在袖子裡以防萬一,用來自保或自儘都很方便。
鮮血和高個子的慘叫一起噴出來,此刻房門一開,矮個子一臉緊張衝進來,“大哥,下頭來人了!”
“這···”
矮個子被蘇晚吟撞開,這才看見高個子目眥欲裂,歪著脖子扶著頸上的血窟窿,“追!老子要扒了她的皮!”
*
“程公子,那邊坡上有燈光。”
如煙一開始為躲避那矮個子的追捕,跑得早分不清東南西北,幸好遇見帶人來找她們的程時安。
程時安一聽蘇晚吟被流民帶走,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尤其找到天黑都沒消息,要不是如煙堅持,他又沒想好跟蘇府怎麼交代,早放棄了。
如煙望眼欲穿,程時安卻吩咐手下,“你們在這等。”
如煙著急,“公子,那是兩個亡命之徒,您一個人怎麼行?”
她沒看懂程時安晦暗的目光,見他往過走也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