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暗娼館出來的賤婢,你···”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拿拐杖打死這口出狂言的賤人。
話音剛落,董氏又嚎啕著進來,“老太太做主,他們搬二爺屋子裡的東西就罷,連佑哥兒最喜歡的紫檀紋畫桌也拿走了!”
“哥兒這幾日好不容易積極做起了學問,若沒了桌子,哥兒必要鬨。”
董氏一放下擋臉的帕子就對上柳氏的目光,當即咬牙,“你這妓子!當初是你應承下佑哥兒,如今又要把東西搬走,銀暉園的大嫂可不曾做過這種事!”
因馮媽媽一事,柳氏恨透了二房,手指捏得格格響,不客氣道,“這會兒又叫大嫂了?你拿了我的銀子可沒少詛咒那邊兒,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提醒你嗎?”
董氏心頭一顫,不敢和她硬碰硬,又捂著鼻子跑到老太太身邊哭,“母親!您要替佑哥兒做主啊!”
可惜老太太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哪有空管她,“你們是想活活氣死我!”
柳氏看得明白,她想翻身隻需要哄好蘇晟,蘇晟不待見東院的人,這些牆頭草有沒有都一樣。
眼下替將軍打發掉那些掌櫃才是要緊的,“東西都搬到前廳。”
納妾流程雖是蘇晚吟一手準備,但事無巨細都跟她彙報,很多東西都是她親自選的,單子也是她落的款。
枉她以為自己踩到了正妻嫡女頭上,眼下才知蘇晚吟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等著自己。
十幾個商鋪的掌櫃堵在門前要賬,光是錦繡閣的衣裳就小四百兩,那筆賞賜一大半給了前順天府尹姚大人,一部分被她賄賂了東院,剩下那點銀子結了衣裳和宴席的帳已經沒了。
蘇晟讓管家找林氏想辦法,林氏以養病婉拒,蘇晚吟直接推了個乾淨。
她隻能搬東西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