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燒得不省人事,你說她是累贅,將她丟在郊外時怎麼不說她是你的妻?”
“她手無縛雞之力從那暴民手中脫逃,拿著根彎曲的簪子自保時,你怎麼不說拚了命也不讓彆人染指呢?”
程時安一下就虛了,他、一個都答不上來。
裴明奕唇角的一點笑宛若奪命鉤子,“程時安,你配不上她。”
“再讓本王聽到你說些不乾不淨的話汙蔑她,本王不介意找點理由請你去詔獄坐坐。”
詔獄二字簡直是所有人的噩夢,程時安也不例外。
回過神見裴明奕已走到門外,他又訕訕道,“詔獄是聖上的!豈能由王爺隻手遮天。”
裴明奕嗤笑一聲,回頭瞥了眼早嚇掉魂的朱閣,幽幽道,“他、是大理寺新來的錄事,叫朱閣,對嗎?”
程時安沒懂,朱閣已覺後頸拔涼,“王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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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奕從隔壁過來,順子推開房門愣了一下。
蘇晚吟衝他微微一笑,“我來扶王爺。”
順子笑得跟花兒似的,忙側身退下,裴明奕自然而然把小臂放在她溫熱的掌心裡,張嘴就問,“身上的傷好些了?”
蘇晚吟心頭一熱,前世她在程時安身上盼了又盼的關懷,突然間在裴明奕身上得到了。
原來被惦記是這種感覺,明快、溫暖,一瞬可抵千苦。
“都不疼了。”
見他左腳邁門檻,她手上用力,順便轉移話題,“晚兒眼拙,竟不知王爺還是錦繡閣的東家。”
“往後裁製新衣可以算便宜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