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將軍府因為納妓子大肆鋪張，欠了十幾家鋪子的帳，彆說你這胭脂二十六兩，就是二兩一盒的街頭貨，蘇大小姐怕也要猶豫。”
蔣蓉生怕彆人聽不見，恨不得扯著嗓子吆喝。
果然旁人再看蘇晚吟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如煙氣得跺腳，“蔣小姐，誰說我家小姐買不起胭脂！”
蔣蓉翻了個白眼，將錢袋丟給楚忠義，“給本小姐包起來。彆跟她浪費時間。”
“蔣小姐懂不懂先來後到？”如煙拉著楚忠義，生怕他真把東西給了蔣蓉。
“如煙，蔣小姐想要就給她吧。”蘇晚吟開口就是一副不爭不搶的沉穩。
蔣蓉臉上全是鄙視，仿佛多看她們一眼都嫌窮，“瞧見了吧，我沒說錯。安南將軍被聖上罰了俸祿，再過兩天蘇府怕是連鍋都揭不開了，還塗什麼胭脂。”
蘇晚吟也不急，“蘇家揭不了鍋，也不會去蔣小姐家討飯。再說，我把胭脂讓給你並非買不起，而是我覺得以蔣小姐這樣的姿色，確實需要好些的胭脂。”
她邊說邊挑眉打量蔣蓉，眉目流轉間說不出的嫌棄。
蔣蓉臉色一暗，她這是說自己長得不如她好看！
“我自然比不上蘇小姐美豔，豔到四處招惹不乾不淨的人，敗壞自己名聲不夠，還連累程大哥。”
“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了！豈會今日坐晉王車駕，明日又與錦繡閣東家來往，真是讓人惡心。”
這話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足夠自儘一百回了。
蘇晚吟卻宛若聽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小事，漫不經心道，“程時安想背信棄義，自己沒說夠，還讓蔣小姐來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