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好像又把蘇晚吟丟下了。街上那麼亂,萬一她再遇到什麼危險···
程時安不顧蘇照意還在身前,猛地站起身把人推開,正要上岸找人,忽聽燈台處一陣喧嘩,有男子驚呼道,“蘇小姐真厲害!這燈謎到現在都沒人猜出來呢。”
蘇小姐?
蘇晚吟!
程時安丟下蘇照意就往過走,好不容易擠進人群,遠遠便看到她靜立於花燈下,千般色彩都不及她眼中半點清光。
她仰頭專注讀著燈謎,纖指抵著下巴,側臉輪廓如精雕玉琢,花燈上的美人都被比了下去。
程時安知道她長得好看,也知道她的美貌從一出生就屬於自己,眼下她就在幾步之外,卻讓他覺得很遙遠。
那麼多目光齊聚在她身上,好像珍藏的寶貝見了光,程時安恨不得把她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牆上一個琵琶,任誰不敢拿它。”
蘇晚吟輕聲念了兩遍,一時想不出來。
“是個毒物。”宋舒白溫聲提醒。
蘇晚吟側首,見此人一席白衣,還戴著鬥笠,雖未見真容,但周身氣質溫潤和煦,如山林清風,溫時解人困乏,厲時也能吹枯拉朽。
“毒物?”她笑了笑,“請先生賜教。”
“先生?”
她又喚了一聲,宋舒白才回神,幸好有鬥笠遮著,不然通紅的耳垂讓他以後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