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是連蘇晚吟都架起來了。
但蘇晚吟絲毫不領情,“夫人若真想讓我消氣,處置的不應該是程聽瀾嗎?”
程夫人攥緊帕子,眼裡帶了一絲告誡,“晚兒!這事和旁人沒有關係。”
“的確和旁人沒關係,程夫人這般急著拿柳氏和蘇照意做擋箭牌,不就是想維護自己女兒麼!”
蘇晚吟低喝一句,牽動了傷口,整個脊背都疼得僵硬了。
細看之下連額頭都冒了冷汗,她艱難道,“那兩人親口說他們是程時安派去跟著程聽瀾,又奉程聽瀾之命來毀我容貌。”
“夫人可敢讓程聽瀾出來對質?”
她緊緊抓著侍婢的手才勉強站穩,一番質問下氣息淩亂,當即咳得撕心裂肺,任是誰聽了都覺難受。
傷口隨著咳嗽一陣一陣鑽痛,好像又挨了一遍刀子,疼得她牙齒都打顫。
宋舒白見狀剛伸手,宋夫人已走到蘇晚吟麵前輕輕幫她拍背,一碰才發現狐裘都濕透了,“回去再說,你這樣熬不住的。”
蘇晚吟搖搖頭,“謝夫人。我撐得住。”
宋夫人讓她靠著自己,蘇晚吟目含感激,轉而看向渾身如結了冰的程夫人和程時安,“程家不滿意我退婚便是,我不會纏著程公子影響他前程。何必用這種下作手段?”
“程夫人說程公子一宿都在找我。”她喘著粗氣嘲諷一笑,無視程時安眼裡的痛楚,“他是怕我被彆人找到吧?”
“或者說,他不覺得我這次還能像上回那麼幸運被人所救。”
她字字句句往程時安心上捅刀子,他難以置信,“我沒有!我這回是真的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