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毫無懼色,“臣女未曾和晉王廝混,也的確是被程府家奴捅傷,若非宋舒白公子及時相救,恐怕性命難保。”
程貴妃眼裡泛起冷光,“本宮不管你和晉王是怎麼牽扯到一塊兒的,看在蘇程兩家十年交情的份兒上,本宮提醒你一句,你就沒想過憑白無故他為什麼要護著你?”
“他能在暖心閣護你,也能在半路丟下你送太子妃回東宮。”
蘇晚吟眼睫一動,驀地想起兩人重疊的影子,心上一抽一抽開始難受。
程貴妃目光如炬,一眼發現她泄漏的哀傷,繼續精準撒刀子,“晉王身邊就沒人提醒過,你乖巧緊張的模樣很像十年前的周靜桐嗎?”
如一記重錘,砸得蘇晚吟喘不過氣。
她目瞪口呆看著程貴妃,雙手在袖子裡緊握成拳,明明想反駁,卻沒一點兒底氣。
她確實懷疑裴明奕和周靜桐之間有什麼,可是···
紫蘇清晰感覺到她的震驚和慌張,嘲弄著又添了一把火,“看來蘇小姐什麼都不知道,被晉王蒙在鼓裡呢。”
“也難怪,晉王的新鮮勁兒還在,看著對您挺好,可您也不是頭一個。”
“你什麼意思?”蘇晚吟艱難側首,目光空洞而無力地看向紫蘇。
什麼叫不是頭一個?
紫蘇像宣告死刑般賞賜給她一點憐憫的笑,“太子妃和晉王殿下青梅竹馬,可惜最終嫁給咱們太子爺。晉王痛失所愛,後來偶然見聽瀾小姐也穿了一件杏色裙裳,便像現在護著您一般護著聽瀾小姐。”
她想起周靜桐衣服上暗紋,而裴明奕也不止一次提起杏色裙裳,原來是這樣啊。
蘇晚吟說不出哪裡不舒服,胸口悶悶的,像壓了大石。
“晉王當年也是為救聽瀾小姐才摔斷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