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靜桐麵上閃過一縷驚懼,然後顫抖著想抓他手腕。
可裴明奕冷硬的下顎線都叫囂著冷怒,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像即將失去理智的猛獸。
她最終隻攥著手中錦帛,連他的袖口都沒敢碰。
“彆在本王麵前演戲了。彆再去我母後的傾鳳宮,從你口裡提起母後,本王都覺得惡心。”
“還有,離蘇晚吟遠點兒,彆想動她。”
周靜桐一顆心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眼下又被狠狠踩回死胡同,她紅著眼盯著他的背影,唇角浮起冷笑,“離她遠點的是你,你想利用她對程家下手,當心反被她連累。”
周靜桐失魂落魄回到東宮,太子裴明允在正殿左右擁著袒胸露背的宮女,酒氣熏得滿屋子都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裴明允冷眼打量她一遍,嫌棄道,“一副死木頭樣,也就老四把你當個寶。一見著本太子就愁眉苦臉,晦氣!”
“笑一笑不會嗎?”
裴明允順手潑了她一身酒,周靜桐沒有躲,僵硬著擠出一點笑。
“往日見不著老四,今兒好不容易能替母妃把他引出來,過來跟本太子說說你是怎麼勾引他的?”
“臣妾沒有。”
“過來。”裴明允推開懷裡的宮女,極具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周靜桐身上。
周靜桐不願意,大婚當晚太子當著她的麵寵幸宮女,她才明白太子根本不是對自己一見鐘情,而是為了報複裴明奕。
他帶著一身渾濁上了她的床,發狠折磨了她一宿。
四年來,每一個和裴明允在一起的夜晚,她都像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