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時以為她對自己很用心,眼下卻心臟一顫,“細細想來,她每次找本王幫忙,不論大小事總會送一份謝禮。”
沒錯,她送的是謝禮。
徐行沒聽出他語氣裡的轉變,自然也沒懂他心裡似亮未亮的那個念頭。
隻見一向冷厲無情的晉王麵泛難色,“如果你冒犯了喜歡的人,她會是什麼反應?”
“王爺問屬下?”徐行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莫名其妙想到如煙。
那丫頭每次來嘴上都不饒他,厲害的緊,可失蹤後被自己找到時,卻紅著眼撲進自己懷裡,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打顫,可是眼裡有光,還對自己笑。
徐行耳朵燒得厲害,直勾勾盯著懷裡衣服上的繡線,腦子裡想的都是如煙,再對應上裴明奕問的話,不禁打了個激靈,“她指定打我個鼻青臉腫。”
“是啊。”裴明奕似是喟歎,“她為什麼不是。”
他想不通,又直覺想通了更麻煩,便吩咐,“讓雪境去和戶部侍郎說一聲,就依她的話做。”
“王爺,戶部侍郎一直保持中立,未必肯答應。”
裴明奕聞言,那股狠辣勁兒又浮出來,“他若是不肯配合,年後就彆想讓他兒子進工部曆練。”
徐行深知他決定的事無人能改變,可戶部侍郎深得皇帝信任,若因此嫉恨晉王,哪一日在暖心閣說上個三言兩句豈不壞事。
“同知大人也說,戶部侍郎不宜用強,您再給同知些時間,他會想到更合適的法子。”
裴明奕眼尾勾著七分淩厲,“就按本王說的做。”
“明日早朝,嚴家口供一旦呈上去,太子想和前朝餘孽撇清,可得費點力氣。在此之前他都彆想出現在朝中。”
“宋家往後不必再藏頭縮尾。諸如戶部侍郎一類的官員,要麼順從本王,要麼就去陪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