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她有什麼想法。”蘇晚吟眼角微微上揚,勾出三分淩厲,“即便有也沒什麼,反正我和程時安的婚約也要取消了,她有本事嫁到侯府,我身為長姐必好好準備一份嫁妝。”
柳氏窘迫,又撞上蘇晟埋怨的目光,心慌道,“大小姐誤會。奴婢身份地位,不敢高攀侯府,就算您和程公子退了婚,照意作為庶妹也不能覬覦程公子,說出去叫人笑話。”
話音剛落,蘇晟怒道,“還不叫人帶她回來!站在外頭是生怕彆人瞧不見嗎?”
不多時,蘇照意不情不願跟著管家回來,心裡還想著程時安魂不守舍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難過。
都怪蘇晚吟!
她懨懨到了正廳,見蘇晟也在,忙擠出天真爛漫的笑容行禮,“父親···”
剛一開口就被旁邊兒跪著的藺婆子指證道,“將軍!就是二小姐給佑少爺銀子,少爺才整日留戀花樓。”
蘇照意怔愣當場,柳氏早急了,“胡說八道!逛一趟花樓要不少銀子。”
“我們母女月銀就那麼多,頂多做兩身衣裳,哪有多餘的錢給少爺消遣。究竟是誰讓你汙蔑我們的!”
她意有所指看了蘇晚吟一眼。
等蘇照意回來的功夫,是蘇晚吟又提起蘇連佑打賞花樓女子的事,董氏在引導下也將佑哥兒犯錯的根源推到銀錢上。可自從她們和林氏交惡,日子就過得格外緊張,她哪有錢給兒子消遣。
老太太平日接濟二房,就怕蘇連佑不學好,銀子都給到董氏手裡分配。
於是蘇晚吟便叫來蘇連佑院裡的藺婆子,三兩句將人嚇住,正巧蘇照意過來,藺婆子就實話實說了。
藺婆子佯裝恭敬,無奈道,“柳姨娘,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您是非要奴婢把什麼都說出來才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