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境藏起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點點頭,“當時嚴如不知道蘇小姐身份,以為是哪個館子裡的人,覬覦小姐,並多次在大庭廣眾下說辱沒小姐的話。”
“太子的人指證王爺因小姐動怒,為一己私怨冤枉嚴家。”
蘇晚吟心裡清楚,正如裴明奕不管拿什麼理由做事,背後針對的都是太子和程家。太子又何嘗不是?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成了那個理由。
她舍了程時安,程家立刻就報複回來了。
“當初證據確鑿,嚴家是聖上親自發落的,怎麼能怪王爺?”她反問一句,試圖控製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雪境卻道,“證據自然有,但錦衣衛最忌諱參雜私怨。這點事陛下並非不能忍,但拿到朝堂上,讓陛下怎麼忍。”
“不止這個,上次蘇小姐進宮,太子妃替程家為您道歉。”
蘇晚吟聞言又是一陣眩暈。
“有宮人作證,您在王爺麵前冤枉太子妃···王爺才孤身一人送太子妃回宮,不知對太子妃說了什麼,隔日太子妃便發燒昏迷不醒。”
雪境說完這話還是沒藏住眼神裡對她的不滿。
王爺和太子妃本就是禁忌,非說太子妃是因王爺幾句話生病未免有些假,可若一並用來證明裴明奕對蘇晚吟與眾不同,就成了不得不讓人信服的理由。
蘇晚吟已然有種天塌地陷的錯覺,雪境似是沒看見她在強撐,繼續壓下最後一根稻草道,“其實嚴如死的時候,您和王爺的事還沒人儘皆知,更沒有決定性證據。但壞就壞在程小姐呈上了一副月牙形的獨山玉耳墜。”
蘇晚吟趔趄倒退兩步,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