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晚吟這會兒才意識到宋夫人對自己為何這樣冰冷。
也難怪。
無論錦衣衛還是宋家,怕是現在都恨她,都當她是在演戲。
蘇晚吟手腳發冷,有種被冰雪覆蓋的刺骨,勉強擠出一點笑,“無論太子妃還是貴妃娘娘,她們想見我、為難我,自有千種法子。”
“夫人若早一點告訴我王爺和太子妃的關係,我也許還能躲開。”
宋夫人沏茶的動作一頓,因疑惑和驚訝而微微蹙起眉,“你知道了?”
宋夫人何等精明,上次見她還蒙在鼓裡,莫不是在宮裡知道的?
蘇晚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願和她討論這個,起身行禮,“多謝夫人的茶,是晚吟冒昧了。”
“告退。”
宋舒白在外間聽得清楚,見她出來臉色淡淡,難掩目中失落,眉目流轉間還有幾分茫然無措。一個未及笈的小姑娘正是該被精心養在閨閣的年紀,她卻與人人聞而膽怯的晉王走在一處。
甚至還為落入困境的晉王奔走···
聽起來可笑,又教人心底無端多出三分敬佩和羨慕。
蘇晚吟對他行過禮,毫不流連走開。
宋舒白氣笑了,追上去,“母親拒絕你,你怎麼連我也怪罪,太不公平了。”
“不敢。宋公子想多了。”
“瞧瞧,說話眼睛都不看人,還說不怪我。”宋舒白不知從哪變出來一片荷葉,他和裴明奕身量差不多高,但身子比裴明奕單薄,不過也能輕而易舉為她遮陽。
荷葉清香怡人,蘇晚吟放慢腳步,昂首盯著頭頂仿佛會滴水的荷葉,微微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