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沒得選,她也沒得選。
“我知你是無奈才肯給我台階下。”程時安心甘情願放低自己,慢慢走到她跟前。
心跳如鼓,嘗試握住她正挑揀花瓣的手,果然她掙紮兩下,又蹙著眉忍了。
他如蒙大赦,緊緊抓住她的手,案前花瓣散了她一身,映得蘇晚吟明豔欲滴。
“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往後換我喜歡你。我陪你寫字作畫,煮茶賞花,閒暇時去江南遊曆,我們再生幾個像你一般好看的孩子承歡膝下。”
他把自己說的激動了,兩眼放光,忍不住低頭親了她的指尖。
蘇晚吟緊咬牙關才忍住想嘔吐的惡心,“程家算無遺漏,所有人都知我爬過晉王的床,再嫁程府,你怎麼對我,都是我自找的。”
“不必在我麵前演戲。”
程時安握著她的手不肯鬆,也不願抬頭看她冰冷無情的目光,隻柔軟而心疼的說了句,“我們還有十年、二十年,你現在不信我,終有一日會信的。”
“說好了,我明日來接你。”
他走後,蘇晚吟幾乎把左手的一層皮洗掉,都沒能消減那股子惡心。
她隻想借程時安去行宮見德庸帝。唯有恰到好處的厭惡和無奈才能讓程家深信不疑。
而與此同時,裴明奕在清寧宮院子裡百無聊賴圍堵螞蟻玩兒。
順子把聖上準備下旨賜婚程時安和蘇晚吟消息帶過來,他一腳踢開台階下的土,“她都被本王送出京城了,賜什麼婚!”
順子懸著心,“王爺,雪境昨兒回來說蘇小姐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