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笑得越發戲虐輕狂,“你都能為她跟本王急眼了?”
“罷了,等本王興許膩歪了賞給你就是。”
“啪!”
宋舒白一巴掌揮下來,他居然沒躲。
裴明奕用舌頭頂了頂發紅的臉頰,正要發怒,聽宋舒白沉聲道,“你有沒有良心?皇後教你的善良都去哪兒了!”
“你被禁足,她急得吃不下飯,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母親的彆莊,頂著大日頭過來,求母親帶她進宮找陛下求情!”
“她從馬車上下來,嘴唇都乾得起了皮。”
“母親不肯帶她進宮,她難過得厲害,我怕她撐不住強行讓她陪我摘蓮蓬釋放釋放。”
“即便酣暢淋漓遊了湖,剝蓮子剝得手指頭都紅了,卻還惦記著你。”
宋舒白口口聲聲替蘇晚吟不值,字字句句鑽心刺骨要裴明奕的命。
“你、你說什麼···”裴明奕眼中驚現惶恐,嘴上卻還不肯認輸,“哼,你、能有什麼法子逼她同你遊湖。”
宋舒白一連串說了那麼多,火氣也散了不少,慢慢垂下眼瞼,“我告訴她聖上會去行宮避暑。”
“我說幫她說服母親,讓母親帶她去行宮。她不肯。”
“她說宋家和錦衣衛都介意你因她而落罪,未必能真心幫她,她還說自有辦法。”
宋舒白到現在還後悔,“我若知道她是借程時安去行宮見聖上,一定不會同意。”
“程家巴不得折辱她,貴妃又故技重施撮合她和程時安。這幾日這難想象她是怎麼過來的!”
說這些還不夠,他痛心疾首盯著裴明奕,“她本可以不必回頭,卻為你甘心回到程時安身邊。你現在卻跟我說她隻是你的一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