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桐也有塊一模一樣的同心玉,裴明奕從前最愛吃她做的綠豆酥。這麼多年都沒私下來往,什麼時候兩人又聯絡上了?
溫雨眼裡隻有狼心狗肺四個字,嘴上也不收斂,“再看她都是你嫂子了,說不準哪日還要替太子算計你。”
裴明奕回神,小心翼翼把玉佩放進盒子裡,臉色不虞,“你去東宮替她看看傷。”
“她怎麼了?”
溫雨很不耐煩。
“太子發現和嚴家來往的信件丟失,處置了跟前伺候的人,還、還動了她。”
裴明奕一拳砸在案幾上,深沉如墨的眸子像即將卷起狂風暴雨。
溫雨反駁的話沒敢說出口,緩了緩才提醒他,“不忙了就去看看蘇小姐,她才是你該放在心上的人。”
裴明奕一直忙到天黑才有空去看蘇晚吟。
屋子裡亮著燈,窗戶倒映著她單薄的身影,他喉嚨動了兩下,示意守衛不必行禮驚動她。
然而剛邁上台階就變了臉。
“小姐,再歇兩日不行嗎?您才能下地,萬一落下病根怎麼辦?”如煙正收拾碗筷,桌上四菜一湯都沒動。
蘇晚吟撐著椅背,才走完一圈,氣籲籲汗涔涔的,蒼白的臉頰倒是有了幾分血色,映著燈光十分好看。
“我想快些離開這兒。”
“王爺也不知怎麼了,自打宮裡出來就看過您一次。”
如煙憋了好幾日,不吐不快,“彆人不知道,王爺還能不明白您的心意?外頭那些話都是程家故意把過錯塞給您,讓您成為眾矢之的,好逼您回頭。”
“本還指望王爺護您,狠狠打程家一巴掌,這下可好,您是生是死他都不關心了。”
“小姐,您何苦為他去這一趟行宮,還落了這麼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