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鳶尾走遠些,他又把自己帶過來的人留在西廂。
就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兒,順子回去已聽鳶尾在裡頭跪求,“王爺不救,就沒人能救主子了。”
鳶尾很聰明,在裴明奕麵前避開了“太子妃”這個稱呼。
裴明奕問跟前的侍衛,“醫館的人不知道溫雨上哪去了?”
“溫大夫走得急,把三副針都帶上了,多半是跟閻王搶人去了。屬下留了人,一見著溫大夫立刻帶過來。”
話音剛落,昏迷中的周靜桐難受得悶哼起來,整個人蜷縮在薄被裡,呢喃聲都帶著哭腔。
“好痛。”
“阿奕···”
裴明奕心臟一縮,好像她喊得不是名字,而是控製他生死的枷鎖。
周靜桐眼角還有淚,“是我活該···可我真的好疼。”
裴明奕閉上雙眼,交握的手因過度用力突出泛白的骨節。他問鳶尾,“她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鳶尾跪在他腳邊,“奴婢不敢說。”
“求王爺救救主子,主子不想熬,也怕自己熬不過去,所以今日趁太子去了行宮才冒險來見王爺一麵。”
“王爺!”鳶尾額頭都磕出血了,淚眼婆娑道,“求您了。”
周靜桐渾身冒冷汗,牙齒在下唇咬出一排血印,裴明奕一直逼自己清醒,此時那種刺痛感因她的痛苦而傳遍全身。
再開口吩咐侍衛時,聲音都有點啞,“把最後一顆凝香丸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