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咽不下被無視的氣,追上去逼問,“我倒要瞧瞧哪個蠢貨買你這東西!”
話音剛落,林淞從裡間走了出來,一眼就認出柳氏。他曾托人畫了柳氏的畫像才找到當年暗娼館沒被燒死的那兩人來京城指證。
這個和蘇晟狼狽為奸的女人,林淞真想狠狠煽一巴掌。
不過他到底是能說又能演商賈,先拿出十兩黃金放在掌櫃托盤上,然後才拿起耳墜子細看,“確實是瀆山大玉,碎是碎了點,做耳墜子倒正好。”
掌櫃指著燦燦黃金,意有所指,“有些東西得先拿錢才能看,哪家夫人不懂這規矩。”
柳氏露了竊,但她這輩子沒見過金子,此刻眼睛快被晃瞎了,腦子也懵了。再看林淞,雖然年紀略大些,可···十根手指戴六個大戒指!真是從內而外的貴氣呀。
林淞把她那點心思儘收眼底,與掌櫃簡單說了兩句就往出走,果然柳氏追了過來,“這位爺留步!”
林淞忍著惡心停下腳步,沒回頭。
柳氏扶了扶發髻,捏著嗓子,“奴家實在喜歡那副水滴型耳墜,不知這位爺可否相讓?”
林淞冷冷道,“帶夠了五兩金子?”
柳氏一噎,原以為對方會轉身,結果他看都不看自己,還拿什麼說事!
“自是沒有。爺可否讓奴家再看一眼?”她嬌滴滴懇求,隻要對方是個男人一定不會拒絕。
“這是送我妹妹和侄女的,被彆人看了摸了豈不臟了?”
林淞冷漠的口吻宛如利劍刺穿柳氏引以為傲的風姿,她不可置信盯著那道背影,難不成自己已年老色衰?
不可能。
她不信邪,還要糾纏,卻聽一道浪蕩男聲在背後喚她,“當了將軍夫人還不知足,又想勾引彆人?”
“你是見著男人就想犯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