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爾道,“夫人請我入席,自是當侯府客人,哪有讓客人斟酒的道理。”
“非要說輩份,我給姑姑舉薦一人。”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凝在蘇晚吟身上,她放下酒盞,不緊不慢指著席麵最後的蘇照意,“無論身份還是輩份,蘇照意來斟酒最合適不過。”
沒錯,一個卑賤的妾室之女哪有道理入席,讓她伺候諸位夫人都不夠資格。
不等紫蘇開口,已有幾夫人不滿,“程夫人給臉,她們還真當自己有身份,也敢與我等平起平坐。”
“她連給本夫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何談斟酒。”
“就是。貴妃娘娘的酒被她碰一下都臟。”
蘇照意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眼裡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心裡積壓的怒火騰地衝到了天靈蓋。
柳氏見勢不妙,急忙摁住她的肩膀,起身對諸位夫人賠笑,“是奴婢越矩,這就離席,不敢擾諸位雅興。”
說完狠狠剜了蘇晚吟一眼。
柳氏自請退席既消除了諸位夫人的不滿,也省得紫蘇再周旋,她走到蘇晚吟麵前,將桂花釀推過去,“蘇小姐這回沒什麼說辭了吧?”
“能替貴妃娘娘做事,這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蘇晚吟將笑不笑,“紫蘇姑姑多次照顧晚兒,晚兒無以為報,不如這殊榮就讓給姑姑如何?”
紫蘇笑容一僵。
周靜桐眉頭一挑,雖麵露笑意,眼神卻冰冷可怕,“貴妃娘娘的麵子不夠,再加上太子的,可請的動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