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漫不經心道,“謝謝,蘇府不需要。裡頭的人又不是我,要什麼顏麵。”
程夫人便隻能看向柳氏,“這扇門真要開了,她的女兒就該一頭撞死了。”
柳氏跌坐在地,眼神閃爍,既擔心女兒的身子,又怕待會兒被發現她們對程時安下藥···她心裡比程夫人還亂,茫然看向四處,不知該向誰求助。
蘇晚吟嗤笑一聲,“若真是哪個男子沒把持住,不是該即刻下聘把人娶回家好好彌補,怎麼就隻能是死呢。”
“夫人未免太冷血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去推門。
“蘇晚吟,你敢!”
“住手!”
蘇晚吟在她嘶啞的呼喊聲中推開了門。
萬籟俱寂,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彙聚在不過兩人寬的房門處,蘇晚吟看了眼淩亂的屋子,冷笑著挪了挪位置,好讓旁人看個仔細。
屋裡桌椅茶具灑了一地,幔帳掉在地上浸了茶水,順著清雅的蘭竹暗紋一路看下去便是疊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二人衣衫淩亂,蘇照意混身上下不見一絲自己的衣裳,隻被程時安半脫下的袍子遮擋了胸部到大腿的位置。其餘露在外頭的肌膚像染了胭脂似的紅,再加上她癡迷銷魂的神情,簡直就是一副活春宮。
光線驅散黑暗的同時也吹散了濃鬱的熏香,清涼舒爽的風拂過燥動難安的兩人,程時安昏暗的眸子好似有了一絲清明,突然打了個冷顫。
蘇照意勾著他脖頸的雙手也瑟縮了一下,想把他拉下來擋住照過來的光線。
奈何這種情況下她一張嘴就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時安哥哥,我害怕。”
程時安血脈膨脹的感覺因為合歡香被吹散的緣故漸漸不再難受,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疲憊以及頭疼欲裂,但入耳的聲音已然清晰,不再是先前像做夢那麼遙遠迷幻。
他看清了蘇晚吟的臉,除了冷漠就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