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佑吃了癟不敢生氣,訕訕退了兩步,“不是紅包的事。就是如今···府裡不像個樣子,我、來討口飯吃。”
“怎麼將軍府連一日三餐都不給你吃了?”
“柳氏不是拿著中匱的鑰匙,中秋也不給你做件新衣裳。”
蘇連佑撇撇嘴,十三歲的少年了,眼睛說紅就紅,“東院那三餐哪是給人吃的,天天是稀米湯,連塊肉都看不見。”
“老太太不是有銀子嗎?”蘇晚吟這幾日沒顧上打聽將軍府的詳細,但心裡清楚蘇連佑今日來裝可憐也是真過得淒慘。
“祖母老毛病犯了,跟柳姨娘要了幾次人參都沒有,父親氣得厲害便跟祖母要錢說自己出去買。”
“誰知父親拿了祖母的錢去外頭喝花酒,根本沒買人參,祖母氣得險些就過去了。”
蘇連佑抹了把眼淚,憤然道,“臨近過節,柳姨娘又以縮減開支的名義把東院的丫頭婆子賣了好幾個,說好給祖母請大夫,至今都沒見大夫的影兒。”
林氏到底一手撐起如今的將軍府,聽柳氏這般糟蹋自己心血,一股難受,“府上再窮也沒有賣仆從的道理,蘇晟就沒製止嗎?”
“大伯知道的時候人已經發賣了,跟柳姨娘吵了一頓就出去了。”
蘇晚吟聽到這,想起上次見到蘇晟的狼狽樣,插了一嘴,“他們時常吵架?”
蘇連佑點頭如搗蒜,他也藏了小心思,說著說著來了勁,“日日都吵!起初為蘇照意的事,後來就是府上每日亂七八遭的零碎,翡翠院的丫頭每日都能收拾好大一堆碎瓷片。”
“柳姨娘現在脾氣大的很呢。”
蘇連佑忐忑地看了看林氏,“伯母什麼時候回去啊?您不在,將軍府都不成樣子了。”
彆說他,現在將軍府沒一個人不盼著林氏和蘇晚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