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從後頭出來,身上還帶著茶香,表情平靜,“不能殺。你們一旦露麵,程家就捏了把柄。”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是錦衣衛。”
裴明奕才立了功,太子就坐不住,而京城唯一能挖的裴明奕牆角就是蘇晚吟。
這樣一來,埋在暗處的晉王勢力和宋家反倒安全了。
雪境看她要出去,心下生出幾分不忍。
蘇晚吟素手掀起珠簾,挺直的脊背倒有種孤山聳立之感。
魏源見她出來,掀起袖子就罵,“做儘壞事還戴鬥笠做什麼?你若是要臉之人就該尋個尼姑庵了此殘生!有何顏麵出來見人。”
蘇晚吟聲音溫溫的,“戴鬥笠自是不想見沒皮沒臉之人。閣下在我的地盤叫囂辱罵,我當是誰,原是被驪山書院趕出來的魏公子。”
魏源被揭破身份,氣勢頓時收了大半,眼角一抽露出凶相,“你少胡說八道!曾老心疼我讀書累,特意放假讓我回家孝順母親幾日。”
蘇晚吟笑聲也是軟軟的,比漫山紅楓還讓人浮想聯翩,“那你不侍奉母親身前,老遠過來管彆人的事做什麼?”
“還是你姨母托你來替程家出口氣?”
“你!”魏源一哽,沒想到蘇晚吟竟知道他的來意,一下打亂了他的節奏。
蘇晚吟當著眾人的麵又道,“程夫人有什麼好氣的,他兒子幾次害我險些喪命,又和我庶妹在侯府行齷齪之事,被人當眾揭發,我隻與他解除婚約算是給侯府留了顏麵,可他們依舊不長腦子。”
眾人隻知蘇晚吟解除了婚約,卻不知程時安和蘇照意做了苟且之事,加上程家有意引導輿論,眾人隻當是晉王從中做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