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了許多，自上次起疑套管家的話後，這幾日總盯著將軍行程。奴婢看，要不是她吐的厲害，行動不便，多半要親自跟兩回。”
如煙一直和將軍府的舊人來往，但凡有被柳氏虧待的，都能發展成她的釘子。
蘇晚吟回了房，首飾一卸，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下，“我倒忘了她吐得厲害。”
“蘇晟做事倒是嚴謹，這麼久還捂得嚴嚴實實。”
“管家對將軍很忠心。”如煙想來想去，隻有這麼個原因。
蘇晚吟卻道，“忠心不儘然，管家是怕柳氏知道了先用他開刀。”
“柳氏如今的身子有三月了吧？”
如煙算了算，點頭道，“差不多。”
“找個時機，讓她知道楊蕊的存在吧。”
“是。”
“小姐，可以沐浴了。”
蘇晚吟揉了揉眉心，張開雙臂讓侍女伺候更衣，突然被碰到袖袋，猛得想起那封信還在身上，當即捂著胳膊，“不用伺候，都下去吧。”
侍女不知所措，不敢違背她的意思，瑟縮著退下。
直到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蘇晚吟才長長籲了口氣。
一點，一點打開信箋，微弱的光照過來都讓她局促難安。看著那行字，她清晰想到某一次裴明奕用外衫罩著她壓過來。
讓她顫栗的熱氣仿佛也從字體上幻化了出來。
裴明奕下了重重的墨，寫著，“細雨如卿，觸手溫涼滑膩，一如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