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著溫雨冷靜嚴肅的麵孔，他喉結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將軍舊疾無礙，但、但我探了脈，他應當是不能生兒育女。”
蘇晚吟腦袋“哄”的一聲，溫雨在她鋒利的目光下心神不寧。
“不是先天。”他後知後覺補了一句。
蘇晚吟眼睫動了一下，“我母親不會做對不住他的事。”
溫雨一個勁兒點頭，“是、是我沒說清楚。”
“蘇將軍腿上的傷，到了秋冬是會不舒服，但真正讓他耗損元氣的是腰上一手長的刀傷。當時恐怕傷及了內臟。”
他說得含蓄，蘇晚吟也不懂這個，但溫雨的醫術連太醫院院首都甘拜下風，他這麼說自然有九成把握。
溫雨見她麵色鎮定，也跟著定了心。
“這事···我還不能確定，需再仔細檢查一回。但、十有八九不會錯。”
“蘇將軍若是不能生育，那柳氏肚子裡的···”
這才是讓溫雨迫不及待來清暉園的緣故。
蘇晚吟細長的手指輕輕抵在唇上，圓潤的指甲在燈下泛著粼粼暖光，將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照的一清二楚。
才知道柳兒的事，就發現蘇晟不能生育，這不就是老天在幫她！
難怪前世柳氏和蘇晟日日待在一塊兒，她還需要假孕來陷害母親，難怪自己在彆莊忍了四年，都沒盼來姨娘再生個兒子。
溫雨猜不透蘇晚吟在想什麼，隻覺她冷靜得有些過分。
過了好一會兒，蘇晚吟才不緊不慢道，“這事應該告訴他。”
“那將軍府不就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