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蕊不敢直視,心虛地垂下眼睫,“給大小姐請安。”
蘇晚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她無論發髻還是衣裙都是蘇晟喜歡的樣式,嬌豔欲滴中透著幾分柳氏沒有的清純。
“聽說父親病了,你怎麼有空過來?”
蘇晚吟把煮好的茶沏了四杯,分彆是如煙、芸萱還有青玉,最後一杯給自己,唯獨沒有楊蕊那一份。
楊蕊顧不上計較這個,麵上全是焦慮,“將軍上午看了十個大夫,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我怎麼勸都沒用。還請小姐賜個良方。”
蘇晚吟懶懶靠著椅背品茶,沒說話。
如煙意味深長道,“楊姑娘都沒本事,這世上恐怕沒人能比您更厲害了。”
青玉也故意調侃,“姑娘這般情急,若不是知道您在演戲,奴婢都信以為真了。”
“還以為您和外頭說的一樣,與將軍相見恨晚,深情如許。”
楊蕊下意識較緊帕子,“我、我為小姐辦事,自然要用心。”
“那你回去守著將軍就行。”如煙臉色冷了三分,“上次送過去的參片不夠用嗎?”
青玉跟她一唱一和,“參片可不能當飯吃,萬一過了頭可是會要命的。”
如煙又道,“沒聽說舊傷複發要用參片吊著氣的。”
楊蕊越聽越心虛,她想狡辯,然而對上蘇晚吟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讓她有種被看穿的不安。
想了想,道,“我哪知道參片,是將軍找老太太要參湯。”
如煙看她裝模作樣就惡心,擼起袖子恨不得拆穿她。
這時蘇晚吟剛飲完茶,吐氣都帶著甘蔗的甜,“沒什麼大事,父親隻是才知道當年受的傷沒被處理好。”
“當年為他處理傷口的都是親信,他才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