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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晟逃一樣從銀暉園出來,一股腦兒回到書房,端起涼透的茶一飲而儘,然後紅著眼把茶盞摔了個粉碎,“找到奸夫了?”
管家被他口吻中的殺氣嚇到,哆嗦了一下,“昨日夫人請來的先生身上戴著個柳葉荷包,上頭的針腳和姨娘給將軍做的一樣。”
蘇晟當即抓下腰間荷包丟進火爐,滿臉惡心。
“還沒有證據,不過跟著他的人回來說,那人從這裡出去後直接進了賭坊。”
“老奴親自走了一趟,真正的曾先生幾日前已經回了老家。”
蘇晟一想起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竟然早就背叛了自己,十年這兩個字成了巨大的嘲諷,足夠煎熬他剩餘的幾十年。
“他們竟敢公然在將軍府···這個娼婦!”蘇晟咬著牙,又是一拳砸在牆上發泄胸中鬱悶,“給我查!”
蘇晟的話原封不動到了蘇晚吟耳朵裡。
她聞言冷冷一笑,“生氣歸生氣,他現在又有了楊蕊,原本覺得對不住柳氏,這下反倒能把罪名都扣在柳氏身上。”
“他也能名正言順和楊蕊在一塊兒了。”
雪境手裡拿著一份密報,“小姐,這是關於楊蕊母親的消息。”
蘇晚吟秀眉輕擰,直覺裡頭的東西比她想得還要複雜。
她沒急著打開,而是壓在一邊的賬本上,“柳兒的背景可有消息?”
雪境唇角驀然勾起一絲冷笑,“有。還多虧蘇將軍徹查當年療傷一事,也算幫了我們一把。”
蘇晚吟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