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柳兒當年知道暗娼館被燒,以為她是被蘇晟強迫的,便想著為她報仇。處心積慮殺了軍醫新招的藥童,自己冒充進了軍營。
正趕上蘇晟腰間中刀昏迷,他負責熬藥,便在藥裡下了慢性毒。
“什麼毒?”柳氏渾身冰涼。
柳兒眼神一下子變得森寒幽冷,“從蠻夷地下市場找來的,我知他傷了腎,所以放了點讓他這輩子都不能生兒育女的東西。”
難怪她十年沒懷孕,這次要不是柳兒,恐怕肚子依然沒有動靜。
這樣也好,往後不必防著楊蕊。
緩了好一會兒,柳氏閉了閉眼,才道,“我私藏的東西不多,待會兒你拿著先離開京城避一避。”
“我擔心蘇晟知道了什麼,等過了這個風頭你再回來。”
柳兒定定看著她,意味深長笑了笑,“好。”
“茶涼了,喝了再走。”
他挑挑眉,遲疑著端起茶盞,一飲而儘。
他走出房門那一刻,柳氏睜開眼,眸中全是殺意。
她不能再留著他了。
柳兒出了將軍府,尋了個沒人的死角撐著牆把茶水嘔了出來,饑渴的野貓貪食,舔了兩口倒在地上不動了。
柳兒咬著牙根,手指捏的咯咯響,“最毒婦人心。”
說什麼為他留後,說借他的種才更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