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明奕你敢嗎?你敢說你從來沒想過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你憑什麼要我的真心?
我又···憑什麼一定得給你。
蘇晚吟心如刀絞,隻覺四肢百骸的血肉都被碾碎了。不禁自嘲,死過一次的人了竟還讓自己這麼心疼。
裴明奕被她清亮微冷的眸光打敗,“本王怎麼舍得剖你的心。”
他慢慢收斂期待,似笑未笑,“你說了,本王就信。”
他有一瞬間覺得身心疲憊,突然明白承諾要到最後什麼用都沒有。
母後說會陪他一輩子,還不是說走就走。
周靜桐對天發誓隻愛他一個,不離不棄,也是轉身就嫁給彆人。
承諾這個東西就是用來背叛的,一文不值。
他不會再逼她了。
蘇晚吟察覺他身上的戾氣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落寞。她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是不是該撒個謊?
結果裴明奕慢慢扶著她靠上軟枕,又小心翼翼給她蓋上毯子,“本王擅離職守,夜裡就得走。”
“待會兒吩咐雪境和南池一些事,就···走了。”
蘇晚吟愣了一下,心道一定是有要緊事,不可能就是專程回來看自己。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可她也知道裴明奕現在的目光騙不了人,騙人的那個是她。
“一路風寒逼人,王爺珍重。”
裴明奕坐在床邊給她暖手,“之前頻繁寫信,是不是···讓你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