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該攔著你,不讓你去將軍府才對。”
林淞喘了好幾下,臉色才慢慢有了紅潤,“說什麼都晚了,這功勞是我的!明年祭祖的時候,外祖父更得保佑我生意興隆。”
蘇晚吟知他是為讓自己寬心故意開玩笑的。
可目光落在他腰間雪白的繃帶上,無時無刻都在後怕。
一直到初七,林淞都在清暉園養傷,蘇晚吟也沒出門。倒是從前和林氏私交不錯的幾位夫人知道她與蘇晟和離後,紛紛登門拜訪。
伯爵府楊夫人知道林淞也在,每次都帶兒子過來,林氏看出她的用意,隻說林月兒已許給了沈度沈巡按。
楊夫人又說星兒小姐也成,弄得她兒子滿臉通紅,“娘!林姑娘還小,你、你彆壞了人家名聲!”
“呦,還沒見過人呢,倒臉紅了。”
楊夫人調侃起自己兒子來絲毫不手軟,逗得幾位夫人哄堂大笑。
蘇晚吟遠遠瞧著母親臉上又有了笑意,心中甚是歡喜。
林淞卻是把窗戶一關,不甚滿意,“伯爵府隻有個空架子,這楊夫人是看重我兜裡的銀子了吧。”
“楊夫人性格爽朗,不耍心思,與母親最是合得來。楊公子年前到了禁軍任職,表現也算耀眼。”
蘇晚吟說到這,眸光一轉,“等開春雪化了,讓月兒妹妹來京城小住幾日,順便看看有沒有眼緣。”
林淞點了點,“也行。那丫頭是個活潑的,那些世家子未必招架得住。”
這幾日過得輕鬆,蘇晚吟又整日和舅舅逗樂,早把裴明奕忘的一乾二淨。
直到初十過後,林淞準備啟程回清洲,她才猛的反應過來,年前南境大捷,按說十日功夫該整頓也整頓了,怎麼沒聽到晉王回京的消息?
既沒回京,怎的連書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