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總替程時安求,巴巴送到人家麵前也不被珍惜。
不由得想,裴明奕見到這平安符又是什麼樣子?
如煙見她出神,猜她在想裴明奕,不免心疼,“小姐,正經該替王爺求平安符的人都不擔憂,您總是嘴硬心軟。”
蘇晚吟自個兒也承認,“收了人家那麼多壓歲錢,總該略表心意。”
如煙卻道,“您的心意豈是銀錢能衡量的。”
蘇晚吟笑意未達眼底,“從前我也覺著世俗的東西不能與真心相提並論,但事實是,如果不被在意,真心就一文不值。”
“若他在意,即便是虛情假意也視若珍寶。”
“可···”如煙心裡著急,“可小姐該與真心愛您敬您的人過一生,與他這般演戲,浪費的是您自己。”
“一個程時安已耗費您十幾年光陰,往後餘生難道也要如此嗎?”
“隻要能相敬如賓,我做好自己分內事就好了。”
說完,她不禁喟歎,“這世上能有幾人真正覓得一生無怨的知心人。與其苦苦尋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倒不如自己照顧好自己。”
如煙眉心緊擰,總覺得哪兒不對,但又反駁不上來。
兩人下了台階,見有宮婢從正門過來,便從小路繞行,不偏不倚聽到廂房傳出周靜桐的聲音。
“鳶尾,這個紅色平安符給太子,黃色的給王爺。”
徐徐如風的叮囑透過紗窗進入蘇晚吟耳朵裡,她眼神一凝,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平安符。
“太子妃,這、不好吧?萬一被太子知道···”
周靜桐聲音裡有種落日餘暉的哀傷,“太子不曾憐惜我,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彆。倒是王爺在南境,刀劍無眼,我幫不了他,隻能求個平安符寬心。”
鳶尾道,“您這又是何必,明知和王爺已經無望。”
“他又何嘗不是。”周靜桐似乎很激動,聲音也比剛才大了幾分,“我自小落下喘症,每年大冷大熱總要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