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警惕著把蘇晚吟護在身後,反手摸上腰間軟鞭。
程聽瀾細細打量蘇晚吟,見她身量拔高不少,氣質比從前還更從容,五官也少了稚嫩,一舉一動優雅清貴,真真是京城數得上的貴女子。
而自己呢?侯府送過來的新首飾新衣裳不敢穿戴,整日在莊子上看那些愚蠢的仆婦勞作!
床板又硬又潮,再好的帳子也是一股黴味。
這個冬天缺炭火,她的手都生了凍瘡!
這半年她過得生不如死,憑什麼這個賤人活得自由瀟灑!
程聽瀾的怨懟藏都藏不住,蘇晚吟就是再膽大,也覺渾身不舒服。
她麵色如常,一開口就讓程聽瀾怒火中燒,“程小姐怎麼私自回京了?”
“啪!”
程聽瀾頓時掀翻麵前木板搭起的小幾,粗茶撒了一地,有缺口的茶盞更是直接滾到蘇晚吟腳下被她用鞋尖不疾不徐抵住。
“賤人,都是因為你!害我有家不能回!我隻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惡毒的咒罵加上怨恨的眼神,讓這位侯府千金小姐活脫脫成了惡魔的嘴臉。
蘇晚吟又想起前世自己在彆莊,三番四次被程聽瀾欺負的情景,冷笑一聲,“程小姐真是腦子不好使,你做的那些事可不是我讓你做的。”
“你有今日下場都是自作自受。”
“要怨也是怨你自己,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