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桐看著兩人背影,恨得牙根都快咬碎了,眼淚吧噠吧噠往下掉,開始止不住得咳,她是真的難受。
可任憑自己把五臟六腑都咳穿,裴明奕也從未放慢腳步。
好像再也不會回頭看她了。
“太子妃,您沒事吧?”雪雁見她狼狽至此,上前想將她扶起來,卻反被推了好遠,後背險些撞到柱子。
“不用你管!太子從沒善待過我,如今連他也舍棄了我···”
“就為了那麼個女人,我有哪點比不上她!”
見她這般失態,雪雁硬著頭皮又勸,“太子妃慎言,這、這是清暉園,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回宮路上,周靜桐像丟了魂兒一樣雙眼無神靠著車廂,指甲在手背上狠狠劃了幾條血印子,看著都疼。
雪雁把藥粉灑在帕子上,小心翼翼給她摁著手背,哀求道,“您彆這樣。奴婢看著難過。”
周靜桐眼皮動了一下,“你自幼在我身邊長大,隨我進了東宮也沒過上好日子。如今、竟隻有你替我難過。”
“裴明奕那麼喜歡我,他發誓愛我一輩子的!他的一輩子就這麼短嗎?”
她不甘心啊。
雪雁卻道,“太子妃,您彆念著晉王了。當心自個兒身子吧,太子讓您過來探王爺口風,您該想想回去怎麼交代,免得太子···”
雪雁縮著身子不敢再往下說。
周靜桐自嘲一笑,“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什麼時候打死我了,大家都解脫。”
雪雁聽著又默默擦起眼淚。
主仆二人一路無言,直至路過侯府時,車簾被風吹動,見幾個家奴抬著個麻袋鬼鬼祟祟往後門去。
周靜桐擦了擦臉上的淚,心思動了一下,“雪雁,你跟上去瞧瞧。”
“本宮好像看到了如媽的身影,你當心些,彆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