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此次大捷回朝,親王珠已加無可加,德庸帝又是有心讓他手握兵權與太子平衡,那麼南境七萬寧家軍勢必要握在他手裡。
蘇晚吟倒不是擔心他不要大權,而是怕他這般認真,德庸帝心裡隻會更恨自己。
她費儘心思從蘇府爬出來,為的可不是給皇帝送人頭。
林淞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兒哪能再睜眼胡說,眼尾一耷拉,“鬨得還挺厲害,多虧你讓錦衣衛給他傳了話。”
他也好奇,“你跟他說什麼了?薑公公說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晉王脾氣來了說收就收住了。”
蘇晚吟這會兒心不在焉,她盤算儘快把定國公的事搞定,讓陛下看見自己對裴明奕價值,興許自己能活得久一點。
“沒說什麼。”
林淞挑眉,琢磨片刻又笑,“得了得了,你們小夫妻之間的私話,我這老頭子也不好意思聽。”
“來來來,你來的正好,嫁妝上有幾個鐲子我看克重太輕,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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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晉王與蘇晚吟訂親的聖旨就從內閣出來了,定在二月初八,一應規製都由禮部打點。
接下來三日,禮部先是派繡女前後三次過來量身製衣,光是衣服上的花樣就有十幾種,讓蘇晚吟從中選七種分彆做七套禮服。
接下來又是幾十種眼花繚亂的首飾花樣讓她挑選,青玉和張媽按她平日喜好選了一日才交差,也是累得夠嗆。
午後,如煙點了點銀袋裡剩下的數,歎道,“幸虧咱們家大業大,這宮裡一來就是十幾個人,光是茶水打賞的銀子就快花出去一月的茶館收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