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咬唇,這個···流氓!
她忍辱負重做了這兩件事,倒是得了自由,可裴明奕又是一臉深沉跛著腳走出屋子,沉聲道,“彆睡,等會兒有事與你說。”
有什麼非得等會兒?他又出去乾什麼?
蘇晚吟攏好衣裳,喝了盞醒酒茶,揉著太陽穴等他。
裴明奕再進來時臉上還掛著沒乾的水珠,衣裳也有些淩亂,袍子前麵也是一灘水漬。他這是衝了個涼?
見她目光下移,裴明奕難得露出些不安,隔著小幾坐在她對麵,輕咳一聲,“蔣蓉的事已經傳到父皇耳朵裡了。”
“常家婢女告的狀,又當著錦衣衛和百姓的麵,程家想動手腳都難。本王從刑部回來時,承毅侯和程時安帶著程夫人一起進宮了。”
蘇晚吟想了想,“太子眼下勢弱,皇上未必會動程家。程時安身上倒是有功績能抵,可我猜老侯爺寧願舍了程夫人,也要讓孫子扶搖直上。”
裴明奕冷哼,“上不去的,罪名一旦坐實,程時安隻會被他母親連累。”
“王爺怎麼打算?”
裴明奕看過來,伸手勾住她尾指,“崔氏和蔣蓉的口供足夠讓程夫人不能翻身,物證的話···也難不倒錦衣衛。”
蘇晚吟由著他摸索手指,心上似是落了羽毛癢癢的,倒是不妨礙她思考。
“今日南指揮使親自把人押到公堂,王爺恐怕已難洗清。”
“這是程家實打實做得事,本王有沒有插手都沒影響。”
看得出,裴明奕對太子沒什麼耐心了。
“話雖如此,但黎亭一事已讓太子傷了元氣,若您再咬著這事不放,陛下難免要多心。”她靜靜看著裴明奕,“陛下一旦多想,事情到最後反而要被程家撿便宜。”
德庸帝是寵愛晉王,可再寵愛也不能和江山社稷相提並論。
若真把晉王看得比江山重,當年裴明奕的腳壞了就該廢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