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自從知道蘇晚吟有七套禮服,自己隻有一套,還是內務府趕工,尋了件舊衣改製的,心火蹭得湧了上來。
“晉王府銅牆鐵壁,怎麼就傳到宮裡了?”她狠狠瞪了小桃一眼,拿起枕頭就砸,“連你也跟著他們想作踐我是不是?”
“我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還有皇後娘娘親賜的鳳尾釵!他們憑什麼這般怠慢我。”
小桃嚇得直打哆嗦,隻道,“姑娘息怒,您再吵,前院都聽到了,萬一稟報給王爺可怎麼辦?”
這王府誰不知道裴明奕不待見胭脂,人人也隻是表麵尊稱她一聲姑娘,實際並沒誰把她當根蔥。
胭脂自己也知道,所以才隻能在房裡發泄。
她心裡酸得厲害,也折騰得累了,跌跌撞撞扶著桌子坐下來,失落道,“王爺哪有心情關心我。”
“我就是把院牆拆了也沒人理會我。”
“前頭不是忙著布置新房嗎?”胭脂吸了吸鼻子,抹掉眼眶湧出的淚珠,“隻是訂親,她又不會住到王府來,這麼著急乾什麼。”
“昨天我聽幾個小太監說了,銅鏡、紗帳、連錦被的花紋都按著蘇小姐的喜好來。王爺從前明明不準任何人碰他的東西,現在卻心甘情願給蘇晚吟讓位。”
“小桃,她真有那麼好嗎?”
胭脂的淚越來越多,她怎麼也擦不乾淨,索性不擦了。歪著頭茫然看向門外冒新枝的柳樹,多期盼自己也能有新生的一天。
小桃縮著肩膀搖頭,“奴婢、不知道。”
“姑娘,您還是收拾收拾吧,王爺今兒晚上會回來,明日祭奠了皇後娘娘也會回府。興許、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