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項圈，目光如刀子從上過劃過，咬著牙道，“誰準備的？”
“誰準備的！”
震耳欲聾的質問令小鬆撲通跪倒在地，隻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抖若篩康，“不、不關奴婢的事！內、內務府送來的項圈就是這樣的。”
裴明奕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爬上了紅血絲，蘇晚吟怕他克製不住，輕輕握住他腕子，“這項圈有什麼不對？”
裴明奕咬著後槽牙逼自己冷靜，這才發現怎麼是小鬆端著托盤，“誰讓你進來的？桂芳嬤嬤的人呢？”
他又不傻，內務府怎麼敢送這樣的項圈？而能輕易讓桂芳嬤嬤放下警惕的，除了王府的人還是有誰。
見小鬆顫得話都說不出口，蘇晚吟便替她回答了，“嬤嬤說胭脂姑娘心細，早早讓人候著幫忙。”
“這項圈本該穿完中衣就戴好的，想是小鬆不熟悉禮服的規製，沒把項圈和衣裳放在一塊兒。”
“不熟悉規製？”裴明奕眯眼，身上已經燃起危險的殺意。
蘇晚吟見此就知道這花紋怕是比胭脂的以為還更讓裴明奕敏感。
她是不打算和胭脂為敵，但對方非要尋死，她也沒道理攔著，因而沒再說什麼。
小鬆的嘴唇被牙齒咬破都沒痛感，眼看那雙描金雲緞靴到了眼前，她一陣急喘竟暈了過去。
此時桂芳嬤嬤著急忙慌進來，手中也拿著一副項圈，急道，“錯了錯了，內務府送錯了。這個才是蘇小姐今日要戴的。”
即將爆發的裴明奕突然凝眸，冷冷瞧著嬤嬤手裡的項圈，臉色十分駭人。
桂芳嬤嬤自然也瞧見了他手裡項圈的紋路，驚愕道，“怎、怎麼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