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臉色變了變,可見程貴妃沒說話,便也當沒聽見。
“容姐姐彆開玩笑了,咱們晉王殿下的脾氣誰不知道,哪敢明麵閒言碎語?”程貴妃笑得眼尾紋路都出來了。
言下之意,明麵沒人說,私下可不一定。
容妃睨了蘇晚吟一眼,“我若犯下這等錯,早去尼姑庵了卻殘生了,拋頭露麵的儘給祖宗丟人。”
蘇晚吟不卑不亢,“娘娘說得在理,若非王爺護得緊,奴婢怕是真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容妃見她還敢反駁,鳳眼一瞪,“呦,你還引以為傲了。”
“奴婢不敢。與程家退婚是程世子對不住奴婢在先,王爺並不因此嫌棄奴婢,陛下也未曾刁難,奴婢為什麼要去尼姑庵了卻殘生。”
“大膽!本宮的教誨你不聽就罷了,還敢出言反駁?誰教你的規矩!”容妃一臉怒氣,淩厲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逼蘇晚吟。
容妃家世一般,性子急躁,從前被皇後壓著出不了頭,多虧程貴妃才能誕下皇子,自然看蘇晚吟不順眼。
蘇晚吟臉上依舊不見急色,“娘娘息怒。奴婢知錯。”
“知錯?”容妃端著一副架子,“知錯還不跪?本宮看你眼裡根本沒有尊卑。”
程貴妃這會兒扮起了好人,歎了口氣,似是也很無奈,“容姐姐,今兒是他們的好日子,你彆計較了。”
“貴妃娘娘就是脾氣好才縱容了她!不過是個卑賤的側妃,本宮罰她就是賞。”
“來人,蘇側妃不會跪不打緊,你們過去好好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