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著王爺,我帶她回去。”
錦衣衛看著空空的手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眼看馬車駛離皇宮,徐行急了,“王爺,您、您怎麼不阻止宋公子?”
“他好像很著急,是不是蘇小姐的情況不太好?屬下讓人去請溫大夫!”
裴明奕哪次不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蘇晚吟眼前,可當他意識到蘇晚吟願意掀起車簾與宋舒白說話時,兩腳就跟灌了鉛似的沉重。
他還看見宋舒白伸手碰了她,而她沒避開。
印象中,他幾乎沒見過蘇晚吟不設防的樣子,就連兩人親吻時她也總會找回理智推搡自己。
在南境的時候,看錦衣衛信上說她和宋舒白的來往,裴明奕就嫉妒吃醋。但他相信宋舒白,也相信蘇晚吟。
隻是···他從來不知道她會這麼信任一個人。
而這個人不是他,是彆人。
裴明奕心上仿佛壓了巨石,好像回到了親眼目睹母後上吊的那一天,隻知道自己很難過,渾身每一處都不舒服,但不知道怎麼解決。
“不用了,宋舒白把人帶走自會找大夫為她診治。”
徐行聽他口氣不對,轉身果然發現他目光陰鷙深沉,雙手捏拳,下意識退開了些。
*
宋舒白帶著蘇晚吟直接去了溫雨的醫館。
溫雨剛睡下就被催命似的敲門聲叫起來,赤腳罵罵咧咧開了門,一看是宋舒白,罵得更厲害了。
然而當宋舒白把蘇晚吟抱進來時,溫雨徹底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