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身子一顫,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拉扯的他更不舒服,他又道,“沒事了,請姑娘鬆手。”
青玉緊咬下唇,眼淚模糊著雙眼,差一點就想說不鬆,可她更怕雪境生氣。
他既肯出手相救,為什麼不能多給她一刻的喘息,明明自己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多謝同知大人。”
青玉帶著哭腔,雙手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不顧一切吸取他身上那股冷香,生怕離開了就再也聞不到。
雪境眉峰跳了一下,修長白皙的五指隔著衣衫捏在她手肘處,眼神一恨,青玉隻覺手臂一麻,被迫鬆開了。
那一刹那,她的淚再也控製不住。
而雪境始終沒有為她停留一下,無論眼神還是腳步。
半盞茶後,如煙跪在外亭向蘇晚吟請罪。
“奴婢差點害青玉姐受傷,確實該罰。”她挺著腰板隻認這一個罪名。
蘇晚吟正在核對一處田莊賬目,上月才換了管事,這月賬目竟又是一塌糊塗。
她本就心煩,但如煙是自幼跟她長大的,與徐行吵鬨也是為自己好,但這一衝動鬨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原本為了避免招惹閒話,裴明奕進出都不走清暉園大門,與蘇晚吟往來也是隔著二門,外頭的人很少知道。
蘇晚吟歎了口氣,“如煙,你性子本就急,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沒收斂,我如今不能說步履維艱,但也不想總成為彆人口中的談資。”
“你這樣···恐是無法留在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