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在內室給周靜桐看脈,她眼睜睜看著雪境在裴明奕耳邊說完了一切卻無能為力。
她緩緩閉上眼,睫毛微不可查的發顫。
溫雨施完針,一臉疲憊,“太子妃,小人不是神仙,請您安心靜養。您要是在王爺府上這麼一個勁的吐血,那不就是讓太子過來找王爺乾架嗎?”
話音剛落,就見有淚從周靜桐眼角滑落。
溫雨一個激靈,抱著藥箱就往外跑,連招呼都沒和裴明奕打,好像屁股著火了似的。
雪境也識相的告退,房間一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裴明奕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甚至看著床上的人,腦子裡也不自覺拿她和蘇晚吟比。
越比越發現自己很早以前就看不清周靜桐在想什麼了。
耐不住這死一般的煎熬,周靜桐先開了口,“王爺都知道了。”
“我這麼做···也隻是想見見你,對不起,你、彆怪我。”她雙手捂著臉哭泣,聲音也悶悶的,“我這輩子就剩這麼點念想,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阿奕。”
從前,莫說她這般哀求,哪怕是皺一下眉,就是讓裴明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現在想來,還真他媽的蠢。
他淡淡道,“你想見我和讓胭脂背鍋有什麼關係?”
周靜桐心裡咯噔一下,雙手下意識捏緊身上的錦被,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你心疼她,因為她要怪我,是嗎?”
裴明奕擰眉,忽然覺得和她說話很累,“這是兩碼事,你為何非要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