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皇家養的一條狗,你不在父皇身邊,竟然私自帶著錦衣衛守在老四府上,什麼時候錦衣衛成了他裴明奕的狗了!”
南池不鹹不淡道,“回稟殿下,月前陛下病重,已吩咐微臣聽命於晉王殿下。”
太子瞳孔一緊,扶著步輦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凸起,“父皇竟連錦衣衛都下放給他了?!”
他處心積慮才促成今日這局麵,皇帝既沒攔著他便是默許。他以為老四這段日子風頭太大,父皇定然會幫自己一把,可為什麼早就把錦衣衛給了老四!
錦衣衛曆來直屬皇帝,父皇卻早早就讓裴明奕接管,對他培養心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沒想過讓他這個太子的臉麵往哪放!
太子恨得牙根都快咬碎了,“他一個不顧綱常倫理,強行禁錮太子妃的人,有什麼資格管理錦衣衛!”
“裴明奕!你給我滾出來!”
太子顯然已沉不住氣,對麵南池卻不冷不熱道,“王爺請殿下進府歇息片刻,也可以去看望太子妃。”
“本太子問,他人呢?”
“殿下恕罪,王爺有要事處理,很快就回來。”
太子一怔,一種被輕視的侮辱感順著火氣爬上來,就像小時候自己沒日沒夜被母妃逼著練習射箭,為的就是春獵時能贏過裴明奕,得到父皇的重視。
可無論他付出多少,哪怕磨了一手的繭,都不及裴明奕輕輕鬆鬆搭一根箭,玩兒似的百發百中。
你看,連這點天賦他都差了那麼多遠。
母妃抱著他又哭又罵,“你是太子,怎麼能這麼不中用!難怪你父皇不喜歡你,整日把老四掛在嘴上。”
“你父皇會把一切好的都留給老四,你這個太子就是個空架子!他把你架在這個位置上,卻不教你任何生存競爭之道。”
“你若也放棄自己,那咱們母子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
母妃的話言猶在耳,直到今日,他都忘不了那句“一切好的都是老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