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轉,安撫鄭氏,“京城不比清州,就算清州百姓唯母親馬首是瞻,那也是憑您多年樂善好施,是非明辨,才贏得人心。”
“這是京城,晚兒退婚還能做晉王側妃,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紅,就等著看她出醜拿把柄。您和父親護她,對外卻落個林家女子氣性大,受不得半點委屈的閒話,往後誰還敢跟咱們結親。”
見鄭氏遲疑,林月又狠狠下了一刀,“陛下在訂親宴上當眾為晉王指了正妃,這不就是在告誡林家?”
“那段日子,旁人礙於晉王顏麵,明著不敢說,私下裡還不知怎麼嘲諷晚兒呢。”
“現在晚兒受些委屈不要緊,她是受害者,錯在彆人,罵誰也輪不到罵她。”
鄭氏聽到這,徹底偃旗息鼓了。
林月不禁也感慨,“晚兒看事比咱們深謀遠慮多了,您得信她。”
鄭氏越想越心疼,蘇晚吟那麼小的年紀就懂權衡利弊這麼多,若不是經曆了風雨璀璨,何至於這般走一步想百步。
於是讓人出去買了不少價值連城的補品統統送到蘇晚吟房中,還要修書一封請清州為自己調理身子的張大夫來一趟,絕不比溫雨差。
蘇晚吟簡直受寵若驚。
芸萱抓的兩服藥效果不太明顯,喝下去燒就退了,藥勁兒一過就熱起來了,怕是不對症。然而她堅持不看大夫,芸萱也隻能是乾著急。
夜裡,蘇晚吟身上難受的緊,紅著臉讓芸萱找了上好的玉骨膏,自己鑽進被窩擦了些。
因為裴明奕太凶狠,那處有些撕裂。白日她難以啟齒,想著歇息歇息便好,夜裡疼起來熬不住才開了口。
避子湯又太寒涼,一整日小腹隱隱作痛。
就這麼熬了一宿,蘇晚吟疼得渾身汗濕,差點以為自己又要一個人死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