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池說,程時安應當是故意將腹部的傷口剖到很大,身體的血才能源源不斷湧出來為她阻止火勢。
程時安那樣的偽君子在臨死前都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裴明奕怎麼能不害怕。
而且蘇晚吟心裡並不真正信任他,他拚命想彌補,卻總被各種各樣的意外突襲,他真的害怕蘇晚吟離他越來越遠。
蘇晚吟沒掙紮,反手抱住他的腰,這樣溫柔的安慰讓他更加內疚害怕,“是本王沒有護好你,是本王太急於對太子下手,才逼得他又對你動手。”
“對不起。”
蘇晚吟其實並沒怪他,程時安死在她懷裡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和過去和解了。
她想放過自己。
“是我沒有防備,總以為程時安不會做出什麼,茶館吃了一次虧還不長記性。”
“也幸虧王爺來得及時,不然我這輩子又要死在火裡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裴明奕敏感得察覺到,她對自己的隔閡似乎放下了···可又不敢相信。
還有,什麼叫“又要”死在火裡?
聽得他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都怨本王,你當時去齊妃那裡就該讓錦衣衛跟著,也不至於···”
“那便是對齊妃娘娘不敬了。”蘇晚吟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又道,“程時安與我說了好多,包括當年誣陷宋相一事。”
裴明奕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