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王想問什麼。”他口吻帶著幾分慵懶,還繼續舀湯。
蘇晚吟肩膀痛得厲害,掙紮著推了他的胳膊,“請王爺放手。”
見她蹙眉,裴明奕將手裡的勺子丟進湯碗,另一隻手卻還是不鬆,“你說的對,本王剛才就想問個清楚,可又怕自己說的話不中聽,也舍不得當著下人的麵與你爭執。”
“現在這裡沒人,你好好跟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喝避子湯?”
“或者,你可以證明胭脂是在胡說八道。”
說到這,裴明奕想了想,又道,“所以,這就是那兩天你身子不舒服,卻不讓溫雨靠近的原因?”
蘇晚吟回來的路上已經想了好多原因,這會兒卻一個都說不出來。
迫人的壓勢就在身後,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更何談狡辯?
她深吸一口氣,“我的身子我心裡有數。”
裴明奕眼睫一動,袖袍下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所以你承認了?”
一瞬間,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自由呼吸。
為什麼?
為什麼總在他覺得有希望和盼頭的時候,蘇晚吟毫不留情給他狠狠一擊!明明那日她那麼熱情,明明她喚自己名字的時候全是情愫,為什麼事後竟能這麼狠心。
她心裡是不是從來沒期待過和他的以後?
既厭惡,為何還能那般乖巧睡在他懷裡?
蘇晚吟低著頭,連她自己也不知此刻眼裡浮動著怎樣複雜的情緒,她不想哄騙裴明奕,卻也更不想感知他的難過。
“王爺也知我體內始終有沒散開的濕寒,貿然留下···未必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