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與她相當的高度,堂堂正正的追求於她。
心念雖通達了,但要說苦澀又怎會沒有,像是生嚼了黃連,唇齒舌尖乃至心坎處都被反複碾磨。
回過神時,才驚覺自己已泥足深陷,而她就立在岸邊,看似他抬手便可觸,卻隔著天淵。
蕭沉硯自嘲的笑了,長大後的雲青嫵,可真是比小時候更會折磨人。
他抬起頭,看著簷下掛著的那盞鳶尾花燈,靜靜聽著屋內的聲音逐漸安靜。
或許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一點分量的。
至少,她始終記得他教她畫的鳶尾花,不是嗎?
這夜,有人沒心沒肺酣然入夢,有人徹夜難眠。
右相府。
安平縣主虛弱的躺在床上,喝著母親一勺勺喂來的湯藥。
待她喝完藥,右相夫人忙喂了她一顆蜜餞。
右相在旁看著,時不時歎氣:“家門不幸,遭此劫難,都怪太子!他不修仁德,身邊一群妖魔鬼怪,反連累了咱們安平!”
“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她婚前被妖物擄去,明日這消息怕是要傳的全城皆知!”
“日後她可如何出去見人!”
右相夫人正用手帕替安平縣主擦去唇畔的藥漬,聞言手緊了緊,看到女兒惶恐不安的眼神後,她安撫的拍了拍被子,起身後,冷冷盯著右相:
“女兒好不容易平安歸家,相爺說這些風涼話,是想逼死她嗎?”
右相喝斥:“你胡說些什麼,我幾時要逼死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