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了計較,讓隨行的官員統計好百姓的損失,這部分損失自然是由朝廷賠付上。
雲錚想了下,覺得還是決定去找一找謝疏。
炎婪最近又跑回陰司了,不然還能問一下對方,現在京都城裡與陰司下麵聯係最緊密的反而就是謝疏了。
下麵那群老鬼天天夜裡來找他‘辦事’,他謝少卿在下麵可比誰都有麵子。
隻是雲錚要走之時,卻聽到一聲淒厲無比的嘶鳴。
他循聲看過去,就見對麵那戶農家正扯著一頭小毛驢往外走。
農戶扯著繩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嘴上還在罵:“你這頭懶驢,讓你拉磨你天天躲懶,不是睡就是吃!”
“你還叫!你是豬還是驢啊!”
那頭小毛驢生的膘肥體壯,一看就沒少吃,這會兒被農戶扯著繩套,叫的像是要被宰了的豬一般。
那聲音裡的憤怒、委屈、淒苦、絕望貫穿人耳膜。
農戶都要被氣哭了。
“你彆叫了!彆叫了!”
“祖宗啊,我怎麼就買了你這麼頭祖宗回來!!”
懶驢聞言,叫的比農戶更大聲。
一人一驢一唱一和。
“這頭驢還怪搞笑的,腦門上還插朵花兒。”紫狐狸嗤笑。
雲錚盯著那頭驢,那頭驢像是有所感應般的,朝他瞧了過來。
雲錚眨了眨眼。
驢也眨了眨眼。
下一刻。
驢甩開蹄子朝雲錚衝了過去。
“快快快拉住它!”
“瘋了!驢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