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昏迷在弟弟懷裡,猶如血人一般的甘草,哭得泣不成聲。
傅慎言看著淚流滿麵的我,沉沉鳳眸裡皆是憐惜。
他緩步走到我麵前,從我手裡把菜刀拿走時,一臉鄭重的道:“薑宜寧,這個公道本侯一定還你!”
聽到傅慎言要還我公道,傅玥茹急了。
她不顧自己滿是鮮血的脖子和額頭,忍痛急急道:“三叔,你不能被這個賤人裝出的柔弱給蒙蔽了!
甘草那賤婢偷盜,將項鏈藏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是證據確鑿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證的!”
“不會!”我厲聲打斷傅玥茹,“甘草根本就不會偷項鏈,她甚至連這串項鏈碰都不能碰一下!”
傅慎言覺得奇怪,問我:“一下都不能碰?什麼意思?”
我擦了淚,吸了一下鼻子,穩定了情緒才開口:“崖柏雖金貴無比,功效奇多,對身體多有裨益,可體寒脾虛胃寒者根本就不適用。
嚴重者更是碰都不能碰,一碰就會皮膚紅腫潰爛,聞多了它的氣味還會惡心昏厥,甚至出現幻覺。
甘草自幼凍壞了身子,體寒脾虛胃寒,很多東西不能吃不能用不能聞,崖柏更是碰都不能碰。
試問,甘草連崖柏都不能碰,又怎麼會傻到去偷這串五彩項鏈?還就藏在自己的枕頭底下,她就這麼想死不想活嗎?”
我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些的,當年崖柏項鏈被我買回來,甘草覺得不值,拿著那串項鏈是看了又看。
沒想到一個轉眼的功夫,她就惡心頭暈喘不上氣,還手腳紅腫發癢。
我那時才知道,崖柏對甘草身體的影響竟然這麼大。
我紅眼看向傅玥茹,“傅玥茹,去年和項鏈一起送到你手裡的應該還有一封信,在那封信裡我一再講明過,不可讓體寒脾胃虛寒者觸碰。”
傅玥茹愣了一下後臉上閃過驚慌,但她很快就否認:“根本就沒有信,項鏈就是甘草那個賤婢偷的!就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