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怡點頭,“薑小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顧嘉怡離開後,我端著茶盞走到窗前。
看著街對麵燒得麵目全非的花容閣,我呼吸一痛。
活色生香是爹娘留給我的嫁妝鋪子,它的珍貴不在於它生意有多好,每年能掙多少錢,而是在於在它上麵,寄托的全是爹娘對我最美好的期望和祝福。
他們期望這間鋪子能給我帶來豐富的物質生活,他們期望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女婿能給我帶來幸福美好的人生。
可現實是,所有的期望都毀了,就和眼前這間被燒得麵目全非還泥濘不堪的花容閣一樣。
想到爹娘的期望落空,想到不知此時身在何處的他們,想到我們這個家不知道何時才能團圓,我忍不住悲從中來,紅了眼眶。
就在眼淚差點掉落之際,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我斂下悲傷失落的情緒回頭,正好與房門口一群人的視線碰了個正著。
可真是冤家路窄。
站在門口的那人群不是彆人,正是俞之淮和傅景行!
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幫傅景行推輪椅的春旺。
春旺在攬月閣被傅慎言重打了五十大板後,就被當場和其他的下人一起發賣了。
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不用說,是俞之淮這個傻帽把他買下來了。
看到我,俞之淮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雙目蹭蹭冒火,一個箭步衝進了廂房,“薑宜寧,你在這裡做什麼?又想乾什麼壞事呢?”
看著俞之淮恨不能用眼裡的怒火,直接把我燒成灰燼的憤怒模樣。
我沒有生氣,反倒心思一轉,有了好好捉弄捉弄他這個傻帽的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