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湛笑了，“墨先生，也想自欺欺人嗎？”
墨北擎垂著手緊縮，聲音幽冷：“那她也是受了你的指使。”
“如果我說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對你下手呢，”厲湛出口的話將墨北擎為蘇青絲找的最後一個借口也破碎。
自從看到飛鏢的刹那，墨北擎就在不停的為她找借口。
想她是被厲湛強迫的，想她是逼不得已，可厲湛卻說根本不知。
哪怕這樣，墨北擎仍不死心，“可她沒有對我動手的理由，除非......”
墨北擎頓住，不願說。
厲湛的臉上再次浮起笑意，今晚是他這三年來笑的最多的一天了。
“除非是因為我，對嗎？”厲湛很是殘忍的將墨北擎說不出的話補充完整。
“厲湛......”
“墨先生，你心裡其實也清楚絲兒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你也知道過去的我們有多相愛，”厲湛又繼續往墨北擎的心上插刀子。
而且，他真的插中了。
這些日子以來，蘇青絲在厲湛麵前給他的所有傲氣，此刻都被厲湛給狠狠踩在了腳下。
“那也隻是以前，”墨北擎終是不甘。
厲湛彎了下唇角，“現在她也隻是不記得過去而已，如果她想起來了，墨先生應該也沒有現在的自信。”
“那你又怎麼確定恢複了記憶的她，還會回到你身邊？”墨北擎反駁。
厲湛滯住，的確，他不能確定。
哪怕她想起了過去，可這段她和墨北擎的記憶也是抹不去的。
她也未必會再重回到他的身邊了。
而他失神的空檔，墨北擎已經轉身，厲湛回神，“墨北擎，如果三年前的事要個交待，我可以給你，但不要傷害她。”
“我女人做的事，你沒資格給交待！”墨北擎的聲音響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