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遲尚進了屋,就看到厲湛坐到沙發上。
遲尚立即給他倒了杯水,厲湛接過來,遲尚很清晰看到他的手在抖。
這是手臂的傷所致,更因為他的心被傷了。
遲尚心疼的不行,也終是忍不住,“湛哥,小嫂子已經不三年前的那個她了,您又何必呢?”
其實厲湛隻要開口,他不缺女人。
可他就傻傻的一根筋,非那個蘇青絲不可,哪怕現在她都跟了彆的男人,厲湛仍是不願放手。
遲尚沒談過戀愛,不懂愛一個人,真的就能執著如此了嗎?
厲湛看著麵前水杯裡的波紋,沉默。
他這是疼到極致,連疼都說不出吧!
這三年來,厲湛是怎麼過來的,遲尚做為身邊人看的最清楚。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卻被她親手射傷,遲尚做為局外人,心都是痛的。
“湛哥,你......”遲尚還要說什麼,就見厲湛抬頭看了他一眼,恰好這時周遠也來了,他就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周遠一眼就看到了厲湛肩頭上插著的飛鏢,而這飛鏢他也是認得的。
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便拿出醫藥箱,戴上醫用手套,不過在拔飛鏢時,看了厲湛一眼,說了聲,“會痛一下!”
厲湛沒有說話,再痛也不會比剛才蘇青絲將飛鏢射進皮肉時更痛。
他痛的從來不是皮肉,而是心。
周遠飛快的拔出飛鏢,然後就要將飛鏢丟進垃圾桶,卻被厲湛給伸手製止,“給我。”
一邊遲尚看著就叫了聲,“湛哥.....”
周遠衝他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多說,並把飛鏢給了厲湛。
厲湛接過飛鏢,看著上麵還沾著的鮮紅血,眼睛都沒眨一下,哪怕周遠給他清理縫合傷口,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而遲尚和周遠都知道,他這麼淡定平靜,是因為他心裡的痛,遠是身上痛的千萬倍。
“這幾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洗澡時不要沾到傷口,每天我會定時給你換藥,還有這是消炎的口服藥,一天三次,一次兩顆,你要按時吃,而且不能飲酒,”周遠詳細的交待。
可厲湛仍盯著飛鏢,一聲都沒有吭。
周遠見狀也不再說什麼,收拾好醫藥箱便看了眼遲尚,說了句:“讓他休息會吧。”
遲尚不想走,因為不放心,可是看著這樣的厲湛,還是隨著周遠走了。
不過轉身就罵道:“上帝怎麼造出女人這種生物,真是這世上最毒的禍水,老子這輩子都不會碰女人,找女人。”